禁军押送着夫子和杂役过来。
见到沈兰,几位夫子异口同声地训斥道:“世风日下,你一个小女子竟敢羞辱我等,萧寂呢?让萧寂来!”
沈兰伸手点了几个人,冷漠地说:“将他们带下去分别审讯。”
一听审讯,众人都慌了。
“沈兰,你敢!”
“一个小小仵作在此大发神威,谁给你的权利?”
“禁军统领呢?我们要见禁军统领!”
“你们就由着这女人肆意伤人,公理何在?”
叫骂声不断,可惜无人在乎他们的意见,禁军抓了几个人拖出去。
很快就有惨叫声传来,剩下的人也骂不动了,围在一起瑟瑟发抖。
沈兰一直在观察他们,最后指着李夫子说:“李夫子,请随我来。”
她把李夫子叫进屋,门一关,转身扶李夫子坐下。
李夫子甩开她的手,“哼,不用假惺惺,老夫不是贪生怕死之辈。”
沈兰朝他作揖,道:“李夫子在书院快三十年了吧?”
“是。”
“那您来这里的时间比佟山长还久,教过的学生比他还多,想必是十分热爱这座书院的。”
沈兰之前就了解过,李夫子早年丧妻,之后一直未娶,就住在书院里,由两名小厮照顾着生活起居。
他名声不响,但教书兢兢业业,很得学生们敬重。
“李夫子,我们奉皇命来缉拿佟逸文,你可知是为何?”
“哼,朝廷上的事与老夫无关,与书院也无关,佟山长不在书院中!”
沈兰自顾自地说:“有人告发佟家这些年几十项罪行,皇上命三司会审,但佟逸文失踪了,就这几日的细查之下,佟家至少有十几条罪名是板上钉钉的。
您是教书匠,不仅教人读书,也教他们做人,大肆收刮民脂民膏、草菅人命、私自出售乡试试题,这些难道是您能容忍的吗?
您辛辛苦苦教出的得意门生,最后可能因为某个歪瓜裂枣而落榜,您甘心吗?”
李夫人皱着眉头,驳斥:“瞎说!佟家老夫不了解,但老夫与佟山长共事十几年,他不是这样的人!”
“您还记得孙伟吗?”
“当然,那个残害同窗的恶贼我自然记得!”
“那您还记得钱泰吗?”
“钱泰?”李夫子仔细想了想,“似乎是有过这个学生,他父亲曾是大将军。”
“对,孙伟曾向萧大人供述,钱泰当年是因为提前知道试题才乡试中举,当时我们也不相信,可是暗查下来,与他类似的学子还不少。
李夫子,您在书院多年,仔细想想,是不是常有类似的情况发生,您肯定以为,那些人中举都是因为运气好,但假设他们都是通过贿赂的手段提前得知了试题呢?”
“不可能!这不可能!”李夫子完全不相信。
他列举了几个例子。
比如佟家子弟参加乡试也有落榜的,比如佟家的亲戚也有落榜的,从未有人怀疑过佟家会在考场上舞弊。
“山脚下的钱家村有一座荒废的小屋,屋子乃是金砖堆砌的,您可以下山看看,佟家若正光明正大,何必将财物藏在那里?”
“钱家村?小屋?”李夫子惊讶地问:“是靠近山坡的那栋小宅子吗?”
“是,您知道?”
“那是佟山长曾经闭关读书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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